赤壁赋赏析(精选8篇)
篇1:赤壁赋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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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赤壁赋前后二首
作者:文天祥朝代:南宋 昔年仙子谪黄州,赤壁矶头汗漫游。
今古兴亡真过影,乾坤俯仰一虚舟。
人间忧患何曾少,天上风流更有不。
我亦洞箫吹一曲,不知身世是蜉蝣。
篇2:赤壁赋赏析
这是散文自《庄子》以后久违了的精神逍遥游的再现。冯“虚”即游于“空明”也,它将水月的色性融为一体,比谢庄的《月赋》、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更能得水月相交之神髓。因为谢庄借月写相思之情,月在天外;张若虚见水月兴人生之感,月在心外。而苏轼则将水月之美用心去感觉去揉合了——这才能找到“空明”一词来形容水月相融之境,和它给予人心的无比熨贴和自由感。而“浩浩乎”、“飘飘乎”直陈襟怀恣畅之感,已是顺乎水月之美的导引,自然产生的了。“冯虚御风”、“羽化而登仙”皆是借用道家典籍所记真人、成仙之事表明内心极度自由、不虑世情之境。它们意味着,如此不见水月、只觉空明之境不仅是作者摆脱俗情的诱因,也是其精神臻于空明后外在的象喻。由此空明见彼空明。空明的境界是一种万虑都歇的无欲无机之境,而水月则是一种能滤洗人的烦忧、使人进入自由思考的有意味的物象。平日兴趣落于人伦的孔子之见流水而感慨时间与存在,性格潇洒无羁的李白之因明月而人静起乡情,最能表明水月的这种精神导向性。佛教禅宗认为它是一种思想的象喻。“一月能映千江水,千江水月一月摄。”释子借一月与千江之月的关系喻言自性(佛性)与他性(一切性)、有和无、变和常的辨证关系,在世界的差别之中更注重无差别的觉悟。因此,水月之象也是佛徒参禅证道的入门处。
宋代禅思想深入人心,理学济以禅思,诗学济以禅喻,士大夫们大都将禅思作为思想的增容剂,苏轼也不例外。在此空明静观之夜,苏子见水月而起幽情,在静观中超越得失人我的思想局限,由道入禅,合道与禅,仰观宇宙、俯察自身,反思自身与宇宙的本性,进入哲学本体思考之境。他和释子一样,也借水月为喻,在仿佛永不消逝——“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水月中,感觉到永恒同样潜伏在自己的体内:“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这样,即使明知一切都在微小的时段中发生变化,“天地曾不能以一瞬”,也因为自己具有与天地宇宙一致的“变中寓有不变”的本性而欣喜,为自身融入自然、获得自然性而满足。思想在自由之境穿行而获得的这种禅思如佛光自照,令他在一瞬间释滤了长期以来囤积的压抑和苦闷,精神与肉体一起放松在这空明的禅境中。沐浴着无尽的清风明月,主与客一起摆脱了,自由了,安然酣眠在水月奇境之中,仿佛连梦也不来骚扰一下。
篇3:《赤壁赋》用典赏析
政治斗争往往你死我活, 非常残酷。普通老百姓对政局随便发点牢骚一般无所谓, 因为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苏子却是才高名重。王安石开始变法了, 新势力正在发展需要扶持, 他却指出了变法措施中不合理的地方, 于是被贬出去了;司马光们好不容易扳倒了变法派, 正在论功行赏且都考虑到了曾经“有功”的苏子, 调他回京, 正是飞黄腾达的好时候, 他却又不合时宜地说, 王安石变法中也有合理的地方呀, 你们怎么全给废除了呢?司马光们当然不爱听, 于是, 刚被捞上来的苏子又被贬出京城去了。这位只合在政治清明时期施展抱负的巨子, 却一次次挫折在政治斗争的漩涡, 能不伤感!好在他能看开, 不仅能看开, 而且一下子看开出了前后《赤壁赋》等一系列不朽的诗文名篇。
正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率性与狂放, 正如李白“醉后”做文之“曾令龙巾拭吐, 御史调羹, 贵妃捧砚, 力士脱靴”。才华已然绝世招嫉, 却还要一而再地招惹新旧权贵, 于是, 便是硬生生一个“乌台诗案”。虽是保住了这颗高贵的头颅, 但终被远窜。
此时的苏子, 有话还能直说?此时的苏子, 有话还敢直说?可是, 心中的块垒若不尽吐, 难保不会郁抑得吐血。于是, 苏子在泛舟于怒卷千堆雪的辽阔江面, 在倾吐千古慨叹时, 竟不惜“堆砌”典故。
就人而有横槊赋诗的一世之雄曹孟德。东汉末年, 起于战乱, 唯才是举, 迅速崛起, 掩有江北, 孙刘联手, 方可勉强与其战个平手。那时的曹操, 论文领建安, 论武“故一世之雄也”, 论政则“挟天子以令诸侯”, 有如此成就与功业的一代枭雄, 亦有赤壁一战的灰飞烟灭, 且“而今安在哉”!联想自己, 映射自己, 折射自己, 心中不能不释然:区区“乌台诗案”, 就算是自己遭受了蚊虫的无情叮咬, 一旦想开了, 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地而有故垒赤壁。这个昔日“乱石穿空, 惊涛拍岸, 卷起千堆雪”的古战场, 曾经演绎过多么雄壮的英雄故事, 而今, “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 安静得一如这恒久的岁月。滔滔长江水尚且如此, 更何况我区区苏东坡呢?
在事而有赤壁鏖战。三国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赤壁是一个充满了传奇与想象张力的魔方。曹孟德、诸葛亮、周公瑾、孙仲谋, 哪个不与赤壁有关, 哪个不是充满了传奇成就了功业的英雄, 可是, 胜了又如何, 败了又如何?且这些曾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们, “而今安在哉”!与他们相比, 自己所受的这些许委屈, 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物而有孤月。此时在黄州的苏东坡, 与曾经众星捧月, 僧俗皆友, 开心唱和的昔日相比, 孤独窘迫到了什么程度?他以《卜算子》略表心迹:“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虽超凡脱俗, 孤悬碧空, 却孤而不闭, 甘洒清辉于人间———此时的东坡, 处境与心境, 当与此孤月相同吧?
有出处之词语, 诸如“明月”“窈窕”“美人”。可以认为, “诵明月之诗”中“明月”一典出自《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月出皓兮, 佼人懰兮。舒懮受兮, 劳心慅兮。月出照兮, 佼人燎兮。舒夭绍兮, 劳心惨兮。”大致可以翻译为:“月儿当空洒清辉, 佳人一如月儿美。身姿柔曼步舒缓, 思念不得心躁烦。”也可以认为, “明月”出自曹孟德《短歌行》:“月明星稀, 乌鹊南飞。”“窈窕”则出自《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而“美人”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屈原。合起来一分析, 便可发现, 若认可“明月”出自曹孟德《短歌行》这种说法, 也是可以讲得通的, 因为孟德是从君王的角度抒求贤若渴之情怀的, 引用则显然有怨君王“不识贤”之意。与其他的联系在一块儿, 思路就清晰了:既有追求美好又恬淡自安之意, 又有如屈子般婉转表达出渴望被君王赏识而有所作为的幽怨情怀。所以, “哀而不伤”, 还是文中主情调。
至于有出处之佳句“月明星稀, 乌鹊南飞”, 除了婉致幽怨, 又是全文藉操抒志之有机部分, 暗起抒情纽带作用, 又与开篇即营造出的空明意境呼应。
篇4:《赤壁赋》用典赏析
政治斗争往往你死我活,非常残酷。普通老百姓对政局随便发点牢骚一般无所谓,因为起不了多大作用,可苏子却是才高名重。王安石开始变法了,新势力正在发展需要扶持,他却指出了变法措施中不合理的地方,于是被贬出去了;司马光们好不容易扳倒了变法派,正在论功行赏且都考虑到了曾经“有功”的苏子,调他回京,正是飞黄腾达的好时候,他却又不合时宜地说,王安石变法中也有合理的地方呀,你们怎么全给废除了呢?司马光们当然不爱听,于是,刚被捞上来的苏子又被贬出京城去了。这位只合在政治清明时期施展抱负的巨子,却一次次挫折在政治斗争的漩涡,能不伤感!好在他能看开,不仅能看开,而且一下子看开出了前后《赤壁赋》等一系列不朽的诗文名篇。
正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率性与狂放,正如李白“醉后”做文之“曾令龙巾拭吐,御史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才华已然绝世招嫉,却还要一而再地招惹新旧权贵,于是,便是硬生生一个“乌台诗案”。虽是保住了这颗高贵的头颅,但终被远窜。
此时的苏子,有话还能直说?此时的苏子,有话还敢直说?可是,心中的块垒若不尽吐,难保不会郁抑得吐血。于是,苏子在泛舟于怒卷千堆雪的辽阔江面,在倾吐千古慨叹时,竟不惜“堆砌”典故。
就人而有横槊赋诗的一世之雄曹孟德。东汉末年,起于战乱,唯才是举,迅速崛起,掩有江北,孙刘联手,方可勉强与其战个平手。那时的曹操,论文领建安,论武“故一世之雄也”,论政则“挟天子以令诸侯”,有如此成就与功业的一代枭雄,亦有赤壁一战的灰飞烟灭,且“而今安在哉”!联想自己,映射自己,折射自己,心中不能不释然:区区“乌台诗案”,就算是自己遭受了蚊虫的无情叮咬,一旦想开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地而有故垒赤壁。这个昔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古战场,曾经演绎过多么雄壮的英雄故事,而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安静得一如这恒久的岁月。滔滔长江水尚且如此,更何况我区区苏东坡呢?
在事而有赤壁鏖战。三国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赤壁是一个充满了传奇与想象张力的魔方。曹孟德、诸葛亮、周公瑾、孙仲谋,哪个不与赤壁有关,哪个不是充满了传奇成就了功业的英雄,可是,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且这些曾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们,“而今安在哉”!与他们相比,自己所受的这些许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物而有孤月。此时在黄州的苏东坡,与曾经众星捧月,僧俗皆友,开心唱和的昔日相比,孤独窘迫到了什么程度?他以《卜算子》略表心迹:“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虽超凡脱俗,孤悬碧空,却孤而不闭,甘洒清辉于人间——此时的东坡,处境与心境,当与此孤月相同吧?
有出处之词语,诸如“明月”“窈窕”“美人”。 可以认为,“诵明月之诗”中“明月”一典出自《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大致可以翻译为:“月儿当空洒清辉,佳人一如月儿美。身姿柔曼步舒缓,思念不得心躁烦。”也可以认为,“明月”出自曹孟德《短歌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窈窕”则出自《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美人”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屈原。合起来一分析,便可发现,若认可“明月”出自曹孟德《短歌行》这种说法,也是可以讲得通的,因为孟德是从君王的角度抒求贤若渴之情怀的,引用则显然有怨君王“不识贤”之意。与其他的联系在一块儿,思路就清晰了:既有追求美好又恬淡自安之意,又有如屈子般婉转表达出渴望被君王赏识而有所作为的幽怨情怀。所以,“哀而不伤”,还是文中主情调。
至于有出处之佳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除了婉致幽怨,又是全文藉操抒志之有机部分,暗起抒情纽带作用,又与开篇即营造出的空明意境呼应。
玩赏此文用典之妙中,我们在同情东坡的不公平遭际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幸亏东坡有了乌台之不幸——尽管这样庆幸的确有点残酷。人们常说,自古文章憎命达。人们还说,国家不幸诗家幸。我却要说:“乌台洗劫了苏轼,赤壁成就了苏轼。”
篇5:《赤壁赋》经典赏析
《赤壁赋》是宋朝大作家苏轼的一篇著名作品,是一篇散文赋,实际上也是一篇优美的散文诗。北宋神宗元丰五年(公元一零八二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贬谪为黄州团练副使,名义上是团练副使,实际上是“罪人”,宋神宗规定他“不得擅去安置所”,“不得签署公事”,应“思过而自新”。他的处境、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这是他政治上最失意苦闷的一个时期,当同时又是他创作上丰收的时期,他前后写出了《赤壁赋》、《后赤壁赋》、《赤壁怀古》(念奴娇)等著名作品。
文章刚一开头,作者就用秀丽的字句,简明的笔法,写出了时间和自然风光,使人置身于诗情画意之中。赋的起首三句从“壬戌之秋”到“游于赤壁之下”,点明了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人物的活动。作者面对“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江景,从“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这些动作上,已经表现出愉快的心情,接着作者以轻快的笔触,写出“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这样欢快的语调,“白露“点明是秋天,”横江“点明地点是在江上。表现出了在清风明月之间,架舟行驶江面所引发的快感:“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作者写出了飘飘欲仙的神态,好像身体在天空里,架着风飞行,脱离了现实社会,抒发了作者心旷神怡的心情和飘然欲举的超然之乐,情和景已经达到融合的境地。此时的泛舟感受,也就是东坡词里的“我欲乘风归去”的心情。至此,苏轼出游的乐趣到达了高潮。
读此段文字,我们好像也成了作者的客人,坐在苇叶般的小船上,有着同样的飘飘欲仙的感觉。特别是“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这句,其中“徘徊”二字,“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天上的满月,似乎也像游人一样,深深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之中,有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很慢,真是妙不可言。
紧接着下一段,作者又描写游人怎样“饮酒乐甚,扣舷而歌”。有清风,有明月,有山景,有水波,手握酒杯,对酒当歌,朋友们敲着船舷唱:“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歌词的大意是“桂木做的棹呵,木兰做的桨,桨儿摇击着水里的月光,逆流而上,波影俱动,面对这良辰美景。我心怀悠远,遥望伊人在天的另一方”。什么叫“空明”?一轮明月,映在水中,水中之月,就是“空明”,什么叫“流光”?月光照到水面,随着水波流动,就是“流光”。棹桨拍打着水中月就是“击空明”,小船在荡漾着月光的江面逆流而上就是“溯流光”。眼前的美景引起游人的游兴,主人和客人又都是风流人物,对景怎能不怀人呢?
接下来作者又写道:“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客人吹箫伴奏,“其声呜呜然”。先是笼统地写箫声“呜呜”,是那样的低沉、沉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这里用了四个“如”字,箫声好像有无限的忧怨,无限的思慕,好像在低声哭泣,又好像在诉说自己的衷肠,这里既写出了箫声,又反映了吹箫者的心情。“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此处是用粗细来形容声音的高低,怎么“如缕”呢?这是用线来形容声音细微而长,将断不断的样子。“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里是写箫声的作用和力量。不要说是人听了,就是动物蛟龙听了也飞舞起来了,一个寡妇独处孤舟中,听到箫声想到自己身世凄凉,不禁泣下。本来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现在客人吹出这样的箫声,苏轼必然要问为什么?这就引出了对人生、对宇宙看法的大问题来,情节发展极为自然。文章写道:“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愀然”是写苏轼忧愁的面部表情,还写了一个动作——“正襟危坐”。原本“扣舷而歌”比较随便,现在听了这箫声,整了整衣襟,端正地坐着,不像刚才那么悠闲自在了。向同伴问道:“箫声为什么这样哀怨呢?”客人的回答:“‘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这不是曹公孟德的诗么?”曹操的诗不少,为何只想到这两句?作者来到孙、曹交兵的赤壁,自然联想到是曹孟德;月明之夜,自然联想到“月明星稀”这句诗。此处有借孟德之诗,写眼前之景。下面把自己和曹操进行了对比:曹操当时是“舳舻千里,旌旗蔽空”,而你我只是“驾一叶之扁舟”;曹操当时是“酾酒临江,横槊赋诗”,而你我只是“举匏樽以相属”。曹操是“固一世之雄”,而你我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一段关于历史人物人物的凭吊,写得画面鲜明、内容集中,读起来音调铿锵,气势磅礴,再现了曹操当年沿江而下时“舳舻千里,旌旗蔽空”的盛大场面和“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英雄气概。可是象曹操这样的英雄“而今安在哉”?真是“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更何况我们这些“侣鱼虾而友麋鹿”的`人物呢?所以只好把悲伤的感情寄托在箫声之中了。这里表现了理想与现实的深刻矛盾。客人的议论,实际上是提出了一种对宇宙对人生的看法。
最后一段,苏东坡以回答客人的方式,提出了另一种对宇宙对人生的看法,他紧扣水月,阐述了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来攻破客人“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理想。作者向客人指出,世界上的事物如同眼前的江水和明月一样。江水日夜流,“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江水实际上并没有消失:月亮有圆有缺,而月亮实际上并没有亏损。因此,“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我们若从变化的角度来观察,那么一眨眼之间,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我们若从不变的观点来观察,那么万物包括你我,都是无穷无尽的,你何必“羡长江之无穷,抱明月而长终”呢?苏轼的回答,反驳了客人的虚无看法,阐明自己从宇宙的变化中看到人类和万物同样永久地存在着,给予人生以积极意义。“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不是我们所有的,“虽一毫而莫取”。那么我们有什么呢?我们有江上的清风,东山之上的明月,听到的是风声,看到的是皎洁的月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无穷无尽的宝藏,我和你可以共同享受。作者这种对人生和宇宙的看法,是健康的、乐观的。比唐代诗人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更为达观,与东晋诗人陶渊明的“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的精神相类似。
苏东坡的这一番话把客人说服了,于是在文章的最后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客人转悲为喜,相视而笑,洗净酒杯重新斟酒。菜肴果品都已吃完,杯子盘子杂乱一片。写菜肴果品全部吃光,杯子盘子一片狼藉,反映了高兴的心情。于是大家互相枕着靠着睡在船上,由于心情舒畅,睡得香,等到睁开眼睛东方已经露出白色的曙光。
总而言之,本文的景色描写,客人和主人的心情,哲学意味的对话,都浑然一体,胜意迭出,文辞优美。特别是文中那段富有哲理的谈话,完全不同于一般的说理文,它通过生动的形象,用水的流逝,月的盈亏,以及风声月色,讲出变与不变的道理,在抒情中带说理。
苏轼用清风、明月、江水、小舟、歌诗描绘了一幅诗意十足,含意深远,意境优美的赤壁夜游图。使我们也好像游了一次赤壁,心里充满了遨游之乐。
篇6:赤壁赋赏析
提到爱喝酒的文人,恐怕李白是我们最先想起来的一位。作为他的头号粉丝,杜甫就在《饮中八仙歌》中说:“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而另一位文人,也爱与人对饮,他就是我们今日要说的宋代著名文学家苏轼。
一说到苏轼,恐怕听我们节目的很多朋友都是他的粉丝。苏轼这个人性情豁达,不仅仅诗文写得好,书画也是一绝。并且他还有个十分接地气的爱好,就是吃。尽管和他同时代的其他文人比起来,苏轼的仕途的确不太平稳,可是豁达的天性和对吃的喜爱,让他在起起伏伏的人生中依然坚持了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
北宋重文轻武,文臣墨客的地位相对较高,所以也涌现了许多青史留名的人物,异常是在苏轼生活的年代前后,著名文人扎堆出现,比如有我们之前说过的范仲淹、欧阳修,还有王安石、司马光等等。
《论语》里说“学而优则仕”,苏轼的才情很高,可惜官运不是很顺畅。了解他生平的朋友都明白,苏轼在朝时正值王安石变法,当时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和王安石政见不一样,反对变法。苏轼因为没有站在王安石变法派这一边,受到排挤,被迫离开京城,外放到杭州任职。之后又接连辗转在密州、徐州和湖州担任知州。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刚刚上任湖州知州时,按照惯例给当时的皇帝宋神宗写了一封《湖州谢表》,谁明白这封谢表被政敌利用,从里面挑出许多文句,认为他是包藏祸心、对皇帝不忠,结果苏轼被捕下狱。这就是成为他一生转折点的“乌台诗案”。
乌台诗案发生之后,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黄州在今日的湖北黄冈。苏轼在那里写下了许多著名的诗文,今日我们欣赏的《赤壁赋》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篇。
这篇《赤壁赋》在他的作品里称“前赤壁赋”,因为他之后又写了一篇《后赤壁赋》。说到“赤壁”,大家最熟悉的必须是三国时那场著名的赤壁之战。诸葛亮草船借箭、火烧赤壁,孙刘联军以少胜多,大败曹操。这个故事不仅仅我们耳熟能详,苏轼也十分熟悉。所以他在这篇《赤壁赋》里就引用了曹孟德“一世之雄”的典故。可是可惜的是,经过历史学家考证,苏轼游览的这个赤壁并不是当年赤壁之战发生的地方。
篇7:前赤壁赋赏析
文章写了主客对话,表达了正反两方面的观点,最终以第5段作结。第5段写客被苏轼说服了,满面春风,换却愁颜。“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这次更加欢快,不免开怀畅饮,直到“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客解决了思想问题,心境舒畅,无所忧虑,于是同苏轼“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跟文章开头的“泛舟”“月出”遥相呼应;一枕好睡醒来了,一宿晚景过去了,一次赤壁之游结束了,一篇《前赤壁赋》也随之收尾了。而读者则在经历了一番江上月夜泛舟,听取了一场关于宇宙人生的对话之后,却还久久地沉浸在作者优美笔调所表现的诗一般的意境之中。
作为游记文,固然要描述山川风物之美,《前赤壁赋》也确乎使我们从它所刻画的自然景色中获得了艺术享受;可是,如果文章仅仅停留在山川风物本身,那意义与价值毕竟还是有限的,而《前赤壁赋》则正是经过赤壁之游以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作者对宇宙人生的见解,我们当然不会完全赞同,然而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在走出监狱到达流放地而几乎丧失人身自由的情景下,一点也不灰心丧气,并且那么坦荡、旷达,具有强烈的生活信念。同时,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作者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并没有脱离赤壁之游的特定环境、条件,而把理论的反复申述跟感情的起伏变化及文章的层次结构有机地统一齐来,使抽象的观点具有形象性与感染力,并把读者带进一种颇有几分迷幻色彩的艺术境界。这,就是哲理与诗情的高度融合。
篇8:《赤壁赋》新解
这样一篇佳作自然会引发后人对苏轼情感的不同解读与品味。大部分学者都读出了苏轼超然物外的境界。但俞泽峰、梁秀慧老师的《苏轼<赤壁赋>》 (见《中学语文教学》2011.10, 以下简称“俞文”) 一文主要从“互文性”角度来解读, 认为“苏轼的水月高论也不免有劝慰之义。而这种劝慰本身就说明作者并没有完全消除内心深处的孤寂之感。”
笔者赞同“俞文”的观点, 苏轼也是凡人, 他的洒脱乐观中是否也带有一丝“悲凉”?但笔者觉得单从“互文性”角度稍显牵强, 若能很好地解读文本本身, 则会有更加充足的理据。
主人是“饮酒乐甚, 扣弦而歌”, 按照常理他不应该会唱出充满悲情的歌曲。的确, 歌不一定就是悲歌, 可是客的箫声确是悲:“其声呜呜然, 如怨如慕, 如泣如诉, 余音袅袅, 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原文中有一句“客有吹洞箫者, 倚歌而和之”。“倚”即循、依, “和”即同声相应、唱和, 客人正是应和着主人悲凉的歌声吹出这样伤感令人动容的箫声啊!
再看文章最后一句:“客喜而笑, 洗盏更酌。肴核既尽, 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 不知东方之既白。”“肴核既尽, 杯盘狼藉”在笔者看来并没有顿悟后的畅快, 更有一种自我安慰与麻痹。“杯盘狼藉”最早出自于《史记·滑稽列传》。原文是:“日暮酒阑, 合尊促坐, 男女同席, 履舄交错, 杯盘狠藉。堂上烛灭, 主人留髡而送客, 罗襦襟解, 微闻芗泽, 当此之时, 髡心最欢, 能饮一石。故曰酒极则乱, 乐极则悲, 万事尽然。言不可极, 极之而衰。”淳于髡是战国时齐国稷下学宫的一位著名学者, 他能言善辩, 说话风趣。这句话是他为劝谏逸乐无度的齐威望说的。翻译出来大概就是:“饮到晚上, 一部分客人散去。于是男女在一起, 促膝而坐, 鞋子混杂一起。桌上的杯子、盘子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那里, 堂上的灯烛灭了, 主人留下我而把客人送走。女人的衣襟已经揭开, 隐约能闻到香气, 这时我心中最快乐, 能喝一石酒。所以说:酒喝得太多就容易发生乱子, 欢乐到极点就会感到悲哀。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成语“乐极生悲”即处于此。“乐极生悲”当然不会是苏轼想要暗示的意义, 但你总觉得这个“喜”并不单纯。如果是“喜”, 也是“喜中隐悲”, 只是这种“悲”不会被轻易察觉。它被苏轼超脱的行径与言论所掩盖。
天要亮了, 东坡的美梦即将要过去, 狰狞的白日又要来了。那么“喜”是否就没有意义了呢?这样的夜晚是否就没有意义了呢?当然有意义。鬼魅狰狞, 上帝无言。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时代。庄子独守着自己心灵的那棵树, 沈从文在文革期间深陷苦难却仍为荷花的盛开欣喜浪漫不已。现实并没有吞噬这些高傲的灵魂, 他们与时代同在, 历史才得以进步。尽管“喜中隐悲”多少会有一丝悲凉, 可这正是苏轼心怀“国家兴亡, 匹夫有责”的真实反映啊。因为放不下, 所以不能完全的超脱。清风明月自在苏轼怀中啊!
参考文献
[1]曾枣庄.苏轼评传[M].成都:四川人们出版社, 20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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